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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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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在火爐旁呆了兩天,天賜終於有點突破,雖然不能達到八成,但也找到了超過七成的限制。“只要再多點時間勤加苦練,手法和技巧掌握成熟後達到八成一致性也是遲早的事情!”天賜自言自語道,用手甩掉額頭上的汗水。兩天來水米未進,汗水倒流了不少。

“天賜哥哥,怎麽這麽高興?是不是想到什麽了?”旁邊的莉兒遞上一塊濕的毛巾。

“是有點突破了,不過前進的道路還很遠!我還要繼續努力才行!對了莉兒,你需要什麽武器,我幫你打造一個!”天賜擦幹身上的汗水,隨口說道。

莉兒嘴巴一撅,“哼,沒誠意!我是法師,我需要的是法杖不是什麽武器!”

天賜也一下覺察到自己的口誤,眼睛一轉面不改色的說道,“這有什麽,誰說法師就不能配個武器什麽的?我給你打個小匕首,平時沒事還能修修指甲什麽的,最不濟拿來削個蘋果的還是可以的!”

“噗哧!”莉兒忍不住一笑,“原來我們未來的鑄造大師只會作這些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沒辦法,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一個把好了!”

“原來你這麽有空,那也幫我打一個把吧!”珍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可進來,“先說好,如果這次莉兒的再比我的精致,你就小心吧!”

“珍阿姨,你說什麽呢!”莉兒緋紅著臉拉住珍的袖口。

“呵呵,人人有份,我幹脆也給爸爸也打一把!”天賜尷尬的笑著說道。

“免了,不用浪費那個精神了,你爸爸就讓他用牙好了!”

……安瑞站在門口直冒冷汗!

接下來的二十天,天賜一直在火爐邊度過,除了給莉兒和珍打造了兩把精致的中品匕首外,還打造了一把中品闊劍。安瑞在沒人的時候親自試劍,總體來說比上次好了一點,但對鬥氣的阻力還是很大,依舊屬於下級中品武器。

莉兒在公爵府呆了幾天便回帝國學院和拉法爾院長繼續修練去了。

現在珍每天都拿出匕首來修指甲,看的安瑞不停的嘆氣,“要知道大陸上有多少武者至今都沒有一把好的武器,你卻用中品武器來修指甲……作孽啊!”

“哼,那又怎麽樣!有本事讓他們也去生一個這麽好的兒子!”珍滿臉的驕傲。

“咳咳……”

“幹嗎!你咳什麽,天賜和我親生的什麽區別!今天你又想反省了是不是?”

正在這時,公爵府門口的一個護衛一路小跑進來,“稟二小姐,門外有一個法師,自稱是天賜少爺的室友,現在正在外面求見天賜少爺!”

“天賜的室友?”珍和安瑞對視一眼,吩咐侍女去火爐房將天賜叫出來。

天賜一邊走出來一邊穿起坎肩,“我的室友,頓德麽,還是米凱歷兄弟?”

羽兒等天賜穿好了坎肩利索的竄上天賜肩頭。

看到天賜走過來,珍和安瑞也站了起來。

“爸爸媽媽,你們接著聊。我學院的室友來找我,我出去看一下!”天賜說著,跟隨前來稟報的護衛走了出去。

一出門便看到米凱奇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

“米凱奇,你怎麽來了!”天賜向米凱奇走去。

“天賜,你終於出來了,我哥哥他們出事了!”米凱奇沖上前一把抓住天賜的胳膊就往外走,焦急的說道,“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到底怎麽回事,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自從放假後我就和哥哥一起參加了藍鷹傭兵團,一方面可以鍛煉自己,一方面也可以賺些金幣。一開始任務做的都很順利,連續完成了兩個任務,就在今天上午我們剛交完了任務,下午我們傭兵團又去接了任務的時候和圖騰傭兵團發生了點矛盾,後來雙方就在大街上打了起來。剛好城防軍隊巡邏路過就把我們全部都給抓了,我因為任務中受了輕傷沒參加打鬥才幸免於難的,但是我哥哥他們就……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你們怎麽會和別的傭兵團發生矛盾的?”

“其實不能怪哥哥他們,圖騰傭兵團太過於霸道,領任務向來都是先來後到,他們自己來得晚非要我們交出來,我們團長不肯,就爭吵起來,後來就動手開打了。”

“傭兵工會不管麽?”

“他們?只要不在工會裏面打鬥他們才懶的管這些個小事。再說現在也沒有那個傭兵團敢在傭兵工會裏面打鬥,都是出去後才打的。只要離開了傭兵工會那就是城防軍的責任了和傭兵工會再沒有半點關系了。”

“城防軍?那你找我能夠作什麽那?”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凱特公爵的外孫,子爵大人,我希望你能和城防軍說一下,能不能把哥哥他們放出來!”米凱奇忽然停下腳步,緊緊的拉住天賜的手,“我們藍鷹傭兵團都是些平民學員組成的,平時放假做點任務補貼一下生活,我們都沒有什麽背景,所以全靠你了天賜,幫幫我們!”

“嗯,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的!”天賜堅定的點點頭。

城防軍隸屬於禁衛軍,總部設立在各級官吏處理公事的安天府旁邊的禁衛所,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全國各地的城防城守軍都隸屬於軍部統一管理,唯有首都安科納的禁衛軍屬於國王陛下親自掌握調配。禁衛軍人員在三萬左右,是從各個軍團中抽調出的精英們組成,其中一萬五千名宮廷禁衛負責守衛皇宮,保衛王族們的安全;另外一萬五千人負責鎮守城門,巡邏城市,維持治安。

片刻後天賜和米凱奇走到了禁衛所,門口二十位城防軍守衛並排站開。

“什麽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一個守衛一挺手中的長槍,攔住天賜和米凱奇。

“我們想見一下你們禁衛軍統領大人,我有事請求於他!”天賜誠懇的說道。

看了一眼身穿魔法學徒長袍的米凱奇還有披著坎肩的天賜,守衛不耐煩的推桑道,“我們大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得麽?快走快走!”

“這位是凱特公爵的外孫,天賜·凱特子爵大人,你們不要無禮!”米凱奇擋住守衛推桑的手大聲的叫喊到,所有守衛頓時都吃了一驚,這個一副鄉巴佬打扮的少年,原來竟然這麽有來頭。

守衛不可置信的看著二人,雖然不能確定米凱奇所說的是否屬實,但也不敢再次無禮推桑,“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進去通報一下!”

天賜站在門口靜靜等待,米凱奇則焦躁的不時看下大門之內。

等了很久才見到一位全身戎裝的將領模樣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常年邊關的廝殺使得渾身上下都透出讓人心顫的殺氣。

“誰是那個子爵?”男子一出門便放開沙啞的嗓子喊道。

天賜走上前去,“我就是專程來求見你的子爵,想必你就是禁衛統領大人吧。我這次找你是想請求你一件事情,我的朋友……”

“難道你們凱特家族就沒有教過你貴族的禮節麽?”統領眉頭一緊,大喝到。

天賜一楞,“禮節?什麽禮節?”

“天賜,我聽說他是新被冊封為侯爵大人,按帝國的規矩,低級貴族見到高級貴族是要行禮致敬的。”米凱奇湊到天賜的耳邊悄悄地說道。

看著對方趾高氣昂的樣子,天賜頓時無名火起,以前在雅斯特城見到多蘭侯爵自己也沒有行過禮,平時在府內見到凱特公爵也是行參見長輩之禮,這個統領什麽都還沒說就讓自己先給他行禮,怎麽能不讓天賜氣惱?天賜肩上羽兒也氣得發出撕吼,只等天賜一個命令就去撕碎了他。

看到天賜憤怒的眼神統領更是揚揚自得,昂首挺胸擺出傲人的姿態。

米凱奇拉住天賜的衣服,“天賜我們現在是來求人的,不要計較那麽多,我求你了!”

看到米凱奇懇求焦急的目光,天賜強行壓住心頭怒火躬身行了一個貴族禮儀,“見過侯爵大人!”

統領一副戰勝神情,揮揮手,“好了,你來找我什麽事情,有話快說本統領公事繁忙,沒時間在這裏聽你羅七八嗦!”

天賜忍了又忍,“統領大人,我朋友的藍鷹傭兵團今天下午在傭兵工會門口和圖騰傭兵團發生了一點矛盾,被你的人抓去了,我想請大人開恩,放了他們吧。”

統領一楞,向守衛招招手。一個守衛快步走過來貼在統領耳朵邊低聲說道,“統領大人,的確有著麽一回事。兩個傭兵團當街鬥毆被我們全部抓回來了,不過剛才三王子派人下帖已經放了圖騰傭兵團,只剩下他們藍鷹傭兵團了!”

“怎麽,圖騰傭兵團和三王子有關?”統領低聲詢問。

“是的,聽說圖騰傭兵團有不少成員都是三王子在學院的同學朋友,不但如此他們還多是貴族名門巨賈富商子弟,我們可得罪不起!”

“那他們藍鷹傭兵團呢?”

“好像都是一些平民子弟,到現在除了這個子爵還沒有人前來求情!”

統領心中有數,揮揮手讓守衛回去。

“抱歉得很,天賜子爵!”統領扭了下脖子,“帝國有法規,凡在首都之內無故私鬥者一律嚴格處置。不過鑒於他們並沒有釀成大禍我會將他們囚禁三個月,每人罰款五十金幣!”

“啊!”米凱奇失聲叫喊起來,“我們馬上就要開學了,如果不能準時進校的話,學院會處罰的。再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麽多金幣!”

“統領大人,他們都是平民子弟,你看能不能發外開恩,就著麽算了吧!”天賜擔憂的說道。

“算了?哈哈哈,好一個算了!子爵大人,你怎麽說也是帝國的貴族,為什麽只顧私情而不為帝國著想,如果人人私鬥都可以這麽算了,我們城防軍以後還如何管理首都還怎麽維持治安?我這麽處罰他們還算是輕的!”統領拉長臭臉怒氣兇兇的說道。

“你……”天賜被對方一頓大道理壓得說不出話。

噠噠!噠噠!馬蹄聲響起,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旁邊。一位少年掀開車簾跳了下來!

“哥哥,我一聽說你來了這裏就專門趕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來人正是尼羅。天賜一到禁衛所就有人去了天安府通報了凱特公爵,尼羅這些天一直跟在凱特公爵身邊,聽到哥哥去了禁衛所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跑了過來。

“尼羅你來的正好,你也幫我求求統領大人吧!”說著天賜將剛才的事情向尼羅說了一遍。

“原來是尼羅·凱特伯爵來了,我這禁衛所今天可真是熱鬧!”統領看著眼前的兄弟二人不陰不陽的說道。

“泰斯克統領,我哥哥的請求真的讓你這麽為難麽?”尼羅微笑這說道。對整個帝國的百官旺族,尼羅在凱特公爵的督導講解下都有著深入了解。這個泰斯克原本就是邊疆的一個守將只有騎士封號,是少數幾個支持三王子的軍部將領。這幾年不知道是走了什麽大運或是國王刻意的安排,兩年前從邊關調回首都進入禁衛軍擔任隊長,並冊封為子爵,去年更是一步登天升任禁衛統領,同時冊封侯爵!

“我受陛下賞識委以重任,擔任禁衛統領一職。保護首都安寧,維持日常治安是我的職責,我豈能徇私舞弊因為你們幾句話而妄顧國法?”泰斯克統領大義領然的說道。

“呵呵,泰斯克統領真的是盡忠職守。我很好奇既然藍鷹傭兵團被你關押,那麽圖騰傭兵團也應該同樣被你關押了才對吧,我在圖騰傭兵團有幾位朋友,不知道統領大人能不能開恩,讓我去見見他們?”尼羅依然微笑著說道。

“哼!這恐怕不太方便吧,這裏是禁衛所,怎麽說也是我們禁衛軍的地方,尼羅伯爵沒事還是請回去吧,本統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陪你們了!”說完泰斯克統領轉身欲走。

“統領大人留步,這裏是禁衛所也是帝國的地方,帝國法律可沒有規定不能探望囚禁的親友,如果今天見不到我得朋友,我是不會回去的!”

“尼羅伯爵!”泰斯克統領勃然大怒,“你這是在威脅我麽?我在疆場廝殺之時,恐怕你還在被窩裏喝奶,竟然威脅我?別以為你有凱特公爵作後盾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論職位我是統領你不是,論爵位我是侯爵你是伯爵,你見了我還要行禮問安!”

“啪!啪!啪!”

“好!好!好!”一個年邁沙啞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泰斯克統領心頭巨顫!

車夫挑開車簾,從馬車裏扶下一位老者!

“說得好,你是侯爵,今天我孫兒見了你要行禮,明天老夫見了你是不是還要叩首請罪?”凱特公爵目光如電般的瞪向泰斯克統領,看的對方渾身冷汗。

泰斯克統領不敢耽擱,快步走回來行禮,“見過凱特公爵,我這也是秉公職守,如果有什麽冒犯還請公爵大人見諒!”

凱特公爵拄著拐杖,根本不理泰斯克統領,轉過頭面對尼羅,“告訴你多少次,有些人就喜歡狐假虎威,你越對他客氣他越來勁,不就是去禁衛監管所麽,何必和他廢話!”

“是,外公!我知道了!”尼羅扶著凱特公爵的手臂。

“天賜,聽說你給他行了一個禮?”凱特公爵瞇著眼睛。

“是的外公,按帝國規矩我是應該給他行禮!”天賜老實的說道。旁邊的米凱奇躲在天賜的身後,生怕被凱特公爵那讓人心顫的眼神看到。

“很好,的確是按規矩。你都回來三四個月了,我還沒受過你的禮!”

天賜聽後有點茫然,每次見公爵自己可都是行過長輩之禮的。

一旁的泰斯克統領聽後臉色大變,牙齒在嘴裏咬的吱吱直響。一狠心,面對天賜以最不起眼的動作做了一個低級貴族見高級貴族的禮節,嘴上掩飾到,“沒想到天賜子爵如此特殊,剛才是我唐突了!”

瞇著眼睛的凱特公爵也不知道看到沒有,轉過身走向馬車,“尼羅我們回去繼續處理政務,天賜你也早點回去,別在這個地方呆著!”

“可是外公,我得朋友還……”天賜追上前幾步說道。

“沒事的,哥哥!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尼羅轉過頭向天賜擠擠眼睛。

“哦,那我就放心了!”

禁衛所門口,天賜和尼羅都走了。

“大人,那些傭兵麽,我們怎麽處理?”一個守衛問道。

“還能怎麽處理?留在這裏吃我們的米飯麽?都他娘的給老子放了!”泰斯克統領怒吼著,怒氣沖沖的走回禁衛所,所有的守衛一臉愕然。

“外公,剛才你為什麽這麽輕易的放過那個泰斯克統領,我們只要去監守所看一下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尼羅坐在馬車裏問旁邊的凱特公爵。

“呵呵!抓住把柄以後呢?”公爵笑著問道。

“以後……以後我們就可以去國王陛下那裏告他妄故國法徇私舞弊!”

“你以為這點罪名就能搬倒他麽?”凱特公爵伸出手按住尼羅的腦袋,“你還是太年輕啊!”

“怎麽說外公?”

“你不覺得這個泰斯克統領崛起的太快了麽?難道就憑他和三王子的那點可憐的關系就可以平步青雲了麽?我告訴你,這都是國王陛下刻意的安排。目前我和阿克蘭尼·麥斯脫公爵還沒有明確表態,大王子靠軍方的支持已經在王子中獨大,國王陛下當然不願看到這種場面所以才刻意的扶出一個泰斯克統領掌管禁軍,不但給三王子找了一個支柱,同時還給大王子一個枷鎖,讓眾王子重新回到了一個起跑線上。你說國王陛下是否會為了這點小事毀掉自己扶出的棋子來?”

“嗯,我明白了!”

“當然了,我們還是要給他一點教訓,免得他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你看著吧,不出多久國王會親自責罵他的,不過官職爵位還是不會變動,最多撤銷他的封地而已。”

“那國王會不會怪外公你呢?”

“不會的,我們這是在幫陛下。泰斯克統領崛起的太快已經引起了大王子和軍方的諸多不滿。我想現在國王陛下也在苦惱怎麽才能壓壓泰斯克統領的風頭好給大王子和軍方一個交代,我們這是順水推舟,送國王陛下一個人情啊!”凱特公爵說道最後不禁得意起來。

“尼羅,你要記住,在官場之上沒有什麽國法家規!如果陛下想讓你死,一根羽毛都能夠壓死你。如果陛下想讓你生,就算北領群山壓頂你也可處之泰然!”

當天藍鷹傭兵團全部釋放。

數日後,泰斯克統領因為某件小事被國王陛下當朝訓斥,剝奪所有封地以觀後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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